第29章 給老婆出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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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給老婆出頭
等張域溪從浴室裏出來時，李松嶺已經躺在床上，看起來像是睡著了。
溫暖的肉體伴著席卷被窩，張域溪把被子從他身上扯下來，毫不留情地推醒他，“去洗漱，一身烤肉味。”
李松嶺彈射起步，為自己的懶惰感到愧疚，他趴在床上聞了聞床單，確定床單上面沒有沾上味道，才拖著腳步去洗漱。
“這麽怕留味道，以後怎麽辦？”張域溪側身躺在床上，盯著他的動作調侃他。
茫然的眼神看過來，張域溪覺得自己也變成了蠢貨，居然學會了對牛彈琴。
屋內洗澡的水聲，窗外漸大的雨聲交混在一起，讓這個本不舒心的夜晚變好過了一點。
焦慮的心情影響肉體，李松嶺做完早飯，欲言又止，止言又欲，盤子裏那塊煎得剛好的面包被他戳成了原始形態。
“又怎麽？”張域溪看著盤子裏那團亂糟的東西，實在影響食欲。
“我想回去一趟。”
“回哪裏？”明知故問是他的一種誘供手段，用在李松嶺身上剛剛好。
“院裏，孤兒院。”李松嶺把那團面包一口塞進嘴裏。
“回吧，讓宋智和你一起。”
沒想到張域溪答應得這樣痛快，李松嶺瞪大眼睛，高興又擔憂。
“怎麽了？讓你回去，你還這樣的表情。”
“我回去了，誰保護你？”李松嶺是真的擔心，一想到張域溪受過的傷害，他就一陣後怕。
“沒事，她最近一段時間應該不會輕舉妄動。”張域溪看起來真的不在乎。
“要不然讓李順哥先過來呢。”他還是不放心。
張域溪笑了笑，“行了，你一走我就把人都掉到我身邊來，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”
再一次被美貌沖昏頭腦的李松嶺緊張地咽了下口水，呆滯的點點頭，和張域溪保證：“我今晚早點回來。”
昨晚雨就停了，早上的陽光明媚，天空藍得亮眼，李松嶺帶著滿肚子的思緒回到了院裏。
老院長不在，高盛也不在，只有幾個志願者和老員工在院裏忙上忙下，看到李松嶺回來，大家也只是禮貌地打個招呼，畢竟李松嶺實在是沈默寡言，倒是身穿西裝的宋智接到了很多打量的目光，不過這對久經風霜的宋助理來說不值一提。
“你知道院長去哪裏了嗎？”
這院裏也就食堂的陳阿姨和他還能說上兩句話。
陳阿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，隨即道：“跟著他的好兒子享福去了，聽說在市裏買了房子，帶著老頭走了。”
“那這段時間院裏是誰在管啊？”李松嶺心裏一激靈，高盛會帶著老院長去過好日子？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。
“高盛唄，老院長親口同意的。”陳阿姨撇了撇嘴，抱怨道：“聽說漲薪的還從來沒聽過降薪的。”
李松嶺不再言語，陳阿姨也不知道地址，他只好給高盛打電話。
電話響了兩聲，被迅速接通。
“你把院長弄到哪裏去了？”從來沒見過李松嶺這樣兇的樣子，宋智一楞。
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，李松嶺眼神一變，整個人都犀利起來，“你不用和我兜圈子，你想要錢，我答應你，你想威脅我，那你找錯人了。”
宋智眼觀鼻鼻觀心，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兢兢業業的機器人。
轉身上車的時候，才發現宋助理站在自己身後，不知道自己剛才那段像小流氓一樣的發言被人聽到了多少，李松嶺有些臉紅，低聲和宋智解釋：“他就是個地痞流氓，不這樣說他就會一直和你繞圈子。”
得到讚同的李松嶺還是有點坐立難安，還好得到的地址離這並不遠，看著面前破破爛爛的護理院，李松嶺深吸一口氣，擡腳走了進去，宋智緊隨其後。
老舊的呼吸機“嗡嗡”作響，形如槁木的老人躺在床上，屋內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，窗簾緊閉，陽光從縫隙中施舍般地照進來。
踏進這裏的一瞬間，李松嶺就先是感到一陣窒息，隨後快步走到病床旁邊，看到了老人凹陷的臉頰。
“我，我來看你了。”李松嶺聲音哽咽，“對不起，我，我……”
他沒能說下去，老人攥住了他的手，似乎是在寬慰他。
李松嶺擡手擦了擦眼角，目光從老人臉上挪到那臺機器上，他似乎是在考慮連人帶機器一起搬走的可能性。
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，高盛總算出現在門口，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門口西裝革履的宋智，又轉頭看向病床前的李松嶺。
宋智微微一笑，總算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，是直接恐嚇呢，還是婉轉威脅一番呢，還沒等他想好對策，李松嶺的目光就從機器挪到高盛身上。
高盛站在宋智身邊，謹慎地離李松嶺一段距離，“這就是那位大老板吧。久仰久仰。”
他恬不知恥地向宋智伸出手，宋智微一楞神，只覺得臉頰處掃過一陣疾風，李松嶺速度快得不像正常人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高盛已經被拎著領子扔出了門外。
門被“砰”的一聲關上，李松嶺顧忌著院長，不想讓高盛的汙言穢語影響到他。
“等……”宋智還想阻攔一下，但是李松嶺根本不聽他的，三個人都在門外，高盛明明要比李松嶺更高更壯，可是只敢滿地亂跑地躲著李松嶺。
高盛沒想到李松嶺當著那老板的面這麽不顧形象，他甚至還想靠院長拿捏一下李松嶺，可是現在他只能滿地亂竄地躲著李松嶺的拳頭。
他一邊跑，一邊大喊：“爸，你看見了嗎爸，你養的小白眼狼要打死我，打死你唯一的血脈。”他這樣厚顏無恥，李松嶺喘著粗氣停下了腳步。
他緊張地站在門外，恨不得吃了高盛，高盛從地上爬起來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，渾不在意地笑道：“你現在裝什麽好人，一年多不回來，現在又來展示自己多麽孝順善良了？”
李松嶺啞口無言，他早早輟學，在外打工，把攢下來的每一分錢都打進那張卡裏，過年是他最害怕的事情，那意味著物價上漲，每一分錢都要貶值，但是他從來，從來沒有想去恨誰。
“我打回來的錢都是給院長治病的，你把錢還給我。”李松嶺冷冷道。
“要不是我，你以為這老頭子能活這麽久？都是我，都是我他才能躺在這裏。”高盛雙手揮舞，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勇士。
“你tm少放屁，我打回來的錢夠好好請一個護工了，你把人放到這樣的護理院裏，根本沒把錢花在正道上，院長身上都是褥瘡，你tm簡直不是人。”李松嶺說著又要動手。
高盛幾步躲到宋智後邊，他現在認定宋智就是李松嶺的大老板，因此非常放心地躲在宋智身後。
宋智微微側開身子，和李松嶺說：“你先別著急，我已經聯系了醫院，一會兒他們就來帶院長離開這裏，我和這位先生說幾句話。”
李松嶺紅著眼睛點點頭，他心力交瘁，不想再和這畜生計較，進門去看院長的情況去了。
宋智看著李松嶺進門，他沒為自己澄清，反而非常禮貌地問道：“我很好奇，你是怎麽知道李松嶺傍上大老板了呢？”
“以前他一個月就能打回來三千塊錢，這段時間一直是幾萬幾萬地打回來，他什麽也不會，怎麽可能拿出那麽多錢來。”高盛眼睛提溜亂轉，說出自己的猜測。
宋智微微一笑，“高先生，你在外賭博，欠債將近三百萬，我覺得這種情況下你還是說實話比較好。”
高盛敢和李松嶺大呼小叫，耍賴跳腳，但是面對這種高高在上的有錢人，他卻像一只在粘鼠板上躺了一個周的耗子，“是，是一個保安，我們在一個賭場裏認識的，他在和旁邊的人說起這件事，剛好被我聽到了。”
“高先生”，宋智笑瞇瞇地掃過他發抖的小腿，好心提醒他，“我特別討厭別人說謊，如果你做了我不喜歡的事情，想必那樣的後果你不會想看到。”
高盛抖得更厲害了，他低垂著頭，顫聲道：“沒有說謊，沒有說謊，我說的都是真的，那個保安長得特別壯，一看就是有錢人小區的保安，我一時鬼迷心竅才和他搭上了腔。”
看出來高盛這次真的沒有撒謊，宋智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真誠又溫暖，“是我誤會高先生了，真是抱歉。”
他把一張卡遞到高盛面前，微笑道：“這裏面是三百萬，剛好夠你還清貸款，作為交換，我希望你把李松嶺放在你那裏的那張卡放到我的手心裏。”
高盛聽到三百萬，眼睛頓時一亮，從褲兜裏掏出那張舊卡的時候，他動作一頓，似乎很是不舍，但還是把那張卡放到了宋智手裏。
“既然交易已經結束，希望以後就不要打擾李松嶺的生活，畢竟我這個當助理的會很難辦的。”把卡片塞到自己口袋裏，宋智又貼心勸告，“你可一定要安分守己一點，這次來的是我，下次來的可不一定是誰了。”
明明宋智看起來就是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，可是說話的語氣比催債的壯漢還要讓人冷汗直冒，高盛低著頭點頭，汗珠滴到地板上，他也沒敢伸手去擦一下，直到關門聲響起，他才一屁股坐在破舊的板凳上，喘著粗氣半晌沒回過神來。
作者有話說：
宋智：打工人大冤種竟是我自己，漲薪，立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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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張域溪從浴室裏出來時，李松嶺已經躺在床上，看起來像是睡著了。
溫暖的肉體伴著席卷被窩，張域溪把被子從他身上扯下來，毫不留情地推醒他，“去洗漱，一身烤肉味。”
李松嶺彈射起步，為自己的懶惰感到愧疚，他趴在床上聞了聞床單，確定床單上面沒有沾上味道，才拖著腳步去洗漱。
“這麽怕留味道，以後怎麽辦？”張域溪側身躺在床上，盯著他的動作調侃他。
茫然的眼神看過來，張域溪覺得自己也變成了蠢貨，居然學會了對牛彈琴。
屋內洗澡的水聲，窗外漸大的雨聲交混在一起，讓這個本不舒心的夜晚變好過了一點。
焦慮的心情影響肉體，李松嶺做完早飯，欲言又止，止言又欲，盤子裏那塊煎得剛好的面包被他戳成了原始形態。
“又怎麽？”張域溪看著盤子裏那團亂糟的東西，實在影響食欲。
“我想回去一趟。”
“回哪裏？”明知故問是他的一種誘供手段，用在李松嶺身上剛剛好。
“院裏，孤兒院。”李松嶺把那團面包一口塞進嘴裏。
“回吧，讓宋智和你一起。”
沒想到張域溪答應得這樣痛快，李松嶺瞪大眼睛，高興又擔憂。
“怎麽了？讓你回去，你還這樣的表情。”
“我回去了，誰保護你？”李松嶺是真的擔心，一想到張域溪受過的傷害，他就一陣後怕。
“沒事，她最近一段時間應該不會輕舉妄動。”張域溪看起來真的不在乎。
“要不然讓李順哥先過來呢。”他還是不放心。
張域溪笑了笑，“行了，你一走我就把人都掉到我身邊來，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”
再一次被美貌沖昏頭腦的李松嶺緊張地咽了下口水，呆滯的點點頭，和張域溪保證：“我今晚早點回來。”
昨晚雨就停了，早上的陽光明媚，天空藍得亮眼，李松嶺帶著滿肚子的思緒回到了院裏。
老院長不在，高盛也不在，只有幾個志願者和老員工在院裏忙上忙下，看到李松嶺回來，大家也只是禮貌地打個招呼，畢竟李松嶺實在是沈默寡言，倒是身穿西裝的宋智接到了很多打量的目光，不過這對久經風霜的宋助理來說不值一提。
“你知道院長去哪裏了嗎？”
這院裏也就食堂的陳阿姨和他還能說上兩句話。
陳阿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，隨即道：“跟著他的好兒子享福去了，聽說在市裏買了房子，帶著老頭走了。”
“那這段時間院裏是誰在管啊？”李松嶺心裏一激靈，高盛會帶著老院長去過好日子？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。
“高盛唄，老院長親口同意的。”陳阿姨撇了撇嘴，抱怨道：“聽說漲薪的還從來沒聽過降薪的。”
李松嶺不再言語，陳阿姨也不知道地址，他只好給高盛打電話。
電話響了兩聲，被迅速接通。
“你把院長弄到哪裏去了？”從來沒見過李松嶺這樣兇的樣子，宋智一楞。
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，李松嶺眼神一變，整個人都犀利起來，“你不用和我兜圈子，你想要錢，我答應你，你想威脅我，那你找錯人了。”
宋智眼觀鼻鼻觀心，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兢兢業業的機器人。
轉身上車的時候，才發現宋助理站在自己身後，不知道自己剛才那段像小流氓一樣的發言被人聽到了多少，李松嶺有些臉紅，低聲和宋智解釋：“他就是個地痞流氓，不這樣說他就會一直和你繞圈子。”
得到讚同的李松嶺還是有點坐立難安，還好得到的地址離這並不遠，看著面前破破爛爛的護理院，李松嶺深吸一口氣，擡腳走了進去，宋智緊隨其後。
老舊的呼吸機“嗡嗡”作響，形如槁木的老人躺在床上，屋內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，窗簾緊閉，陽光從縫隙中施舍般地照進來。
踏進這裏的一瞬間，李松嶺就先是感到一陣窒息，隨後快步走到病床旁邊，看到了老人凹陷的臉頰。
“我，我來看你了。”李松嶺聲音哽咽，“對不起，我，我……”
他沒能說下去，老人攥住了他的手，似乎是在寬慰他。
李松嶺擡手擦了擦眼角，目光從老人臉上挪到那臺機器上，他似乎是在考慮連人帶機器一起搬走的可能性。
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，高盛總算出現在門口，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門口西裝革履的宋智，又轉頭看向病床前的李松嶺。
宋智微微一笑，總算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，是直接恐嚇呢，還是婉轉威脅一番呢，還沒等他想好對策，李松嶺的目光就從機器挪到高盛身上。
高盛站在宋智身邊，謹慎地離李松嶺一段距離，“這就是那位大老板吧。久仰久仰。”
他恬不知恥地向宋智伸出手，宋智微一楞神，只覺得臉頰處掃過一陣疾風，李松嶺速度快得不像正常人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高盛已經被拎著領子扔出了門外。
門被“砰”的一聲關上，李松嶺顧忌著院長，不想讓高盛的汙言穢語影響到他。
“等……”宋智還想阻攔一下，但是李松嶺根本不聽他的，三個人都在門外，高盛明明要比李松嶺更高更壯，可是只敢滿地亂跑地躲著李松嶺。
高盛沒想到李松嶺當著那老板的面這麽不顧形象，他甚至還想靠院長拿捏一下李松嶺，可是現在他只能滿地亂竄地躲著李松嶺的拳頭。
他一邊跑，一邊大喊：“爸，你看見了嗎爸，你養的小白眼狼要打死我，打死你唯一的血脈。”他這樣厚顏無恥，李松嶺喘著粗氣停下了腳步。
他緊張地站在門外，恨不得吃了高盛，高盛從地上爬起來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，渾不在意地笑道：“你現在裝什麽好人，一年多不回來，現在又來展示自己多麽孝順善良了？”
李松嶺啞口無言，他早早輟學，在外打工，把攢下來的每一分錢都打進那張卡裏，過年是他最害怕的事情，那意味著物價上漲，每一分錢都要貶值，但是他從來，從來沒有想去恨誰。
“我打回來的錢都是給院長治病的，你把錢還給我。”李松嶺冷冷道。
“要不是我，你以為這老頭子能活這麽久？都是我，都是我他才能躺在這裏。”高盛雙手揮舞，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勇士。
“你tm少放屁，我打回來的錢夠好好請一個護工了，你把人放到這樣的護理院裏，根本沒把錢花在正道上，院長身上都是褥瘡，你tm簡直不是人。”李松嶺說著又要動手。
高盛幾步躲到宋智後邊，他現在認定宋智就是李松嶺的大老板，因此非常放心地躲在宋智身後。
宋智微微側開身子，和李松嶺說：“你先別著急，我已經聯系了醫院，一會兒他們就來帶院長離開這裏，我和這位先生說幾句話。”
李松嶺紅著眼睛點點頭，他心力交瘁，不想再和這畜生計較，進門去看院長的情況去了。
宋智看著李松嶺進門，他沒為自己澄清，反而非常禮貌地問道：“我很好奇，你是怎麽知道李松嶺傍上大老板了呢？”
“以前他一個月就能打回來三千塊錢，這段時間一直是幾萬幾萬地打回來，他什麽也不會，怎麽可能拿出那麽多錢來。”高盛眼睛提溜亂轉，說出自己的猜測。
宋智微微一笑，“高先生，你在外賭博，欠債將近三百萬，我覺得這種情況下你還是說實話比較好。”
高盛敢和李松嶺大呼小叫，耍賴跳腳，但是面對這種高高在上的有錢人，他卻像一只在粘鼠板上躺了一個周的耗子，“是，是一個保安，我們在一個賭場裏認識的，他在和旁邊的人說起這件事，剛好被我聽到了。”
“高先生”，宋智笑瞇瞇地掃過他發抖的小腿，好心提醒他，“我特別討厭別人說謊，如果你做了我不喜歡的事情，想必那樣的後果你不會想看到。”
高盛抖得更厲害了，他低垂著頭，顫聲道：“沒有說謊，沒有說謊，我說的都是真的，那個保安長得特別壯，一看就是有錢人小區的保安，我一時鬼迷心竅才和他搭上了腔。”
看出來高盛這次真的沒有撒謊，宋智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真誠又溫暖，“是我誤會高先生了，真是抱歉。”
他把一張卡遞到高盛面前，微笑道：“這裏面是三百萬，剛好夠你還清貸款，作為交換，我希望你把李松嶺放在你那裏的那張卡放到我的手心裏。”
高盛聽到三百萬，眼睛頓時一亮，從褲兜裏掏出那張舊卡的時候，他動作一頓，似乎很是不舍，但還是把那張卡放到了宋智手裏。
“既然交易已經結束，希望以後就不要打擾李松嶺的生活，畢竟我這個當助理的會很難辦的。”把卡片塞到自己口袋裏，宋智又貼心勸告，“你可一定要安分守己一點，這次來的是我，下次來的可不一定是誰了。”
明明宋智看起來就是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，可是說話的語氣比催債的壯漢還要讓人冷汗直冒，高盛低著頭點頭，汗珠滴到地板上，他也沒敢伸手去擦一下，直到關門聲響起，他才一屁股坐在破舊的板凳上，喘著粗氣半晌沒回過神來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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